凌晨两点有个不认识大哥敲我家门,说他进屋坐会儿就走 | 夜行实录0138
大家好,我是徐浪。
我之前说过挺多次,不管是点外卖还是收快递,我从来都不填自己的具体住址,最多填到小区代收点或单元门口,然后自己取。
一部分原因是我怕个人信息泄露,还有一部分原因,是因为2015年时发生的一件事。
那年年底,我住在北京南三环一个挺老的小区里,那个楼得有快三十年了,隔音特别不好,楼道很暗,感应灯总坏,不管哪一层,都能单拎出来拍鬼片。
但最吓人的是电梯,又窄又慢,还晃,每次乘坐,都提醒我要珍惜生命。
大概是这么一个电梯
操蛋的是,这个电梯不仅晃,每晚十二点还会停运,第二天早上七点再开——如果你住在十楼以上,你就会被迫成为一个“北京灰姑娘”,自觉告别夜生活,每晚十二点前回家。
我当时就是这么一个住在12楼的辛德瑞拉,有一天凌晨两点多,我发高烧,家里没药,我寻思这要是自己下去买,半条命估计就没了,还是找个人儿吧。
然后我在网上连续订了两单,每次都是配送员送到楼下了,一看要爬12楼,都给我打电话说送不了,要不然我自己下来取,要不然就把订单取消。
订到第三单的时候,终于有个哥们儿没给我打电话,爬楼把药送给了我,我十分感动,从我妈过年给我的压岁钱里抽出100,作为感谢给了他。
他接过钱,说谢谢谢谢,但没走,一直站在门口。
我问他是有什么事儿么?
他说,我能不能进你屋待会儿?
我当时有点儿懵,撒谎说不好意思,不方便,我屋里还有别的朋友,问他是爬楼爬累了么?
他说不是,你的楼道里有个疯子,披头散发的,我上楼的时候就一直盯着我看,还跟在我后面跟了两层,嘴里一直念叨着听不懂的话,我怕下楼时再碰见他。
不知道为啥,这栋楼里总有这些破事儿——楼道里全是讨债公司用红油漆写的还钱,好像全北京借了高利贷的都住在这儿,一楼二楼一股随地小便的尿骚味儿。
楼梯间拐角处的追债涂鸦
我说要不这样吧,你到楼下后,给我打个电话,报一下平安。
他说不用麻烦了,我跑着下去就行,然后我目送他走到楼梯间,咳嗽了几声,把感应灯都唤醒,然后蹬蹬蹬的快速下楼。
我反锁上门,走到阳台,盯着楼下的单元门口,看他是否从单元门出来了。
结果看了十分钟,也没人从单元门口出来,我有点儿担心,于是通过外卖平台打了骑手的电话,很快对面就接起来了,说歪。
我说歪,您好,您已经下楼了么?
他说我没懂,你啥意思?
我说我是住南三环边上那小区,12楼的那个,您刚才把药给我送上来了,然后您现在已经下楼了么?
他说哦哦哦,我刚才没上楼,我在楼下碰见了你的邻居,他帮忙带上去了。
这时候烧糊涂的我才意识到,竟然没注意到,刚才来送药的人,没穿外卖的衣服。
人发烧时本来就冷,接完这个电话后,我更冷了。
那时我已经当了两年夜行者了,还做过调查记者,不知道对方是想要报复,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,多少有点儿紧张。
再考虑到自己生病身体虚弱,我赶紧打电话给我的朋友,老金和周庸,大半夜把他们叫起来,跟他们说了这事儿,让他们结伴来看我,顺便买点儿皮蛋瘦肉粥之类的吃的。
过一个多小时,他俩到了之后,先是一顿抱怨爬楼的事儿,然后告诉我,在楼道里没发现任何人,没有疯子,也没有我和他们描述过那个送药的外卖小哥。
病好了之后,我很快就从那个地方搬走了,然后再也没在外面或快递上,留下过自己的具体地址。
你可能很疑惑,我为啥要住这么破的地方?
因为贪便宜,四千块钱一百二十平,还是在北京的三环,即使在相对便宜的南城,这个价格也可以说有点儿匪夷所思了。
当然,出了这事儿后,我很快就搬走了,搬到了一个治安更好的小区。
我当时住的地方,楼道里大概就是这个样子
我病好之后,和老金讨论过这事儿,都觉得是随机踩点儿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儿——有些预谋型的小偷或是劫匪,会利用各种借口敲开你的门,查看屋内有多少人,是否有狗之类的。
而我当天说屋里还有其他人,不让他进屋的处理方式,是完全正确的。
所以当2016年3月,刘佳梦找到我时,我第一时间就怀疑,是有人去她家踩点儿。
当时我的朋友田静,在北京某家纸媒做副主编,3月12日,有个叫刘佳梦的姑娘,联系了他们的一个记者,说自己最近遇到了些怪事儿,问能不能帮帮忙。
田静把这事儿推给了我,给了一点儿友情费,希望我把这件事儿调查清楚,然后写篇稿子,发在她们那里。
我答应下来,14号的时候,我在北苑路北一家叫北辰购物中心的costa咖啡,见了这个姑娘——这家商场现在已经黄了,改成了奥特莱斯之类的。
刘佳梦挺年轻,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岁,见面之后特别客气,我让我的助手周庸去买咖啡,她非要抢着去请客,问我俩喝什么。
我俩都选了冰美式,过一会儿刘佳梦端着咖啡回来,坐下喝咖啡,半天不说话,特别尴尬。
北辰购物中心,已经黄了现在
周庸说,那什么,要不然你聊聊怎么回事儿?
她说行。
3月9号的时候,晚上十一点多,刘佳梦正跟家躺着玩手机,忽然有人特别响的敲门,声特大,她走到门口,从猫眼里看是一个陌生的男性,大概二三十岁。
刘佳梦问是谁,对方说是楼下的邻居,让她们轻点儿,别在屋里蹦来蹦去的,她说没有啊,屋里就我一个人。
对方不相信,说让她开门看看,刘佳梦没开,对方就走了。
第二天上午,刘佳梦开了门,发现门上贴了张纸,说是楼下邻居,让她以后在屋里小点儿声,然后还留了个电话,说要是需要聊聊这事儿,可以打电话。
刘佳梦挺生气,觉着自己屋里也没人,也没吵,邻居就是神经病,就去楼下敲了门,想找邻居聊聊这事儿。
结果楼下邻居开了门以后,也是一个独居女孩,说昨晚没听见楼上有声音,也没上去敲门,家里就自己一个人,没有男的。
刘佳梦有点儿懵,回来以后就特别后怕,然后就报了警,但因为这事儿没什么证据也没什么后果,所以没办法立案调查,所以她寻思求助一下记者。
然后又被田静推到了我这儿。
我试图通过这个手机号加微信,发现并没绑定微信
我说行,方便去你家看看么?
她说方便。
喝完咖啡后,我和周庸跟着去了刘佳梦在北苑附近小区租住的一室,面积不大,也就五十来平,进门的时候,我发现刘佳梦在门口放了几双男性的球鞋。
我说这是你现买的么?挺谨慎,装作家里还有个男性的样子。
她说不是现买的,是前男友的,放这儿一直没拿走,这两天出了这事儿,就拿出来摆着了。
周庸看了两眼,说你前男友家庭条件不错啊,又是AJ1北卡,又是天津喷的,这几双鞋不便宜啊,就这么不要了?
刘佳梦说不是,他去英国上学了,我俩在微信上分的手,他想拿现在也没法拿啊。
我说你俩分手分得和平么?
她说不咋和平,对方一直试图挽回,但她不同意。
周庸说懂,就是没感觉了呗,我也经常这样。
刘佳梦说不是,她男朋友出国以后,就偶尔在微信上和她聊聊天,从网上给她买点儿东西,每次想和对方视频一下,或者语音通话什么的,对方都不同意,她怀疑对方出轨了。
但她一提分手,对方又不愿意,所以后来对方给她发消息,她就不回了。
我问她有没有可能是前男友想要报复她,刘佳梦想了一下,说不能吧,对方不是那样的人,平时吵架都不愿和她吵。
我说还是谨慎点儿好,让她联系了几个俩人共同的朋友,问她前男友现在的状况,都说人还在英国,对分手的事儿挺伤心,正缓着呢。
我又问她前男友是否管她借过钱,她说没有,对方家里条件挺好,用不着借钱。
排除了前男友,我又问了几个问题,确定刘佳梦没和人结仇后,检查了一下刘佳梦的屋里,在卧室的梳妆台上,发现了一盒帕罗西汀。
这是个抗抑郁的药,我问刘佳梦是不是有抑郁症,她说是,最近分手加上发生了这样的事儿,更抑郁了,我说你放心,能搞清楚怎么回事儿。
帕罗西汀,一种抗抑郁药
周庸就住在附近的别墅区,晚上从刘佳梦家里出来,我俩去了他家,商量是怎么回事儿。
我说这个现在就俩可能性最大:
1 有人踩点儿,想看看家里都有什么人,是不是就女孩自己一个人在家
2 有人怀疑她家里藏了什么人,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在她家
周庸说,是不是她前男友出什么事儿了,借钱买球鞋什么的,所以有人想找他?
我说有可能,所以我让她问了问共同的朋友,还有她前男友的好朋友什么的,但这些人口径都挺统一的,也没说有借钱的事儿。
如果一个人欠了钱,肯定会先找自己的好朋友和女朋友借,所以应该不是她前男友的事儿。
周庸说有道理,那咱接下来咋弄?
我说先看看,是不是真有人在踩点儿。
第二天上午,我们先去了刘佳梦租住小区的物业,问小区最近是否有被盗或者什么其他的治安事件。
物业反馈说没有。
我们又在刘佳梦住的那栋楼里,挨家挨户的敲门,包括楼下和她一样独居的那个姑娘,问有没有人遇到和刘佳梦一样的情况。
结果邻居都没碰见过。
周庸挨家敲门累够呛,说徐哥,不对劲啊,我怎么感觉咱俩像是踩点儿的呢?
我说你别说,还真有点儿。
但挨家问了一圈,也不是一无所获,6楼的北京大妈告诉周庸,她觉得3号楼特别不正常,每天都有一群生面孔进进出出。
周庸和大妈约好了明天一起在小区楼下见面,她指给周庸看是哪些人
他告诉我这事儿后,我说不对啊,你他妈不也是生面孔么,为啥大妈不怀疑你?
周庸说啊,我给她看我身份证了,110101开头,她一下就觉得我是自己人了。
第二天上午九点,我和周庸一起,在小区楼下见了大妈,大妈说,咱别跟这儿直接盯着看,太显眼了,跟大妈走,大妈有一好地儿。
我俩跟着她,到了一排杨树底下的长椅,在长椅坐下,正好隔着花坛正对3号楼单元门。
大妈特得意,说怎么样,大妈这地儿不错吧?
跟那儿坐了一上午,大妈准确的指出了有哪几个人不是这小区的住户,但是进了3号楼。
但即使大妈不指出来,我也感觉到有点儿不对了——有两个穿着外卖衣服的人,手里什么也没拿,进了3号楼里,然后一直没出来。
我上网查了一下,这个小区租金还挺高的,一般外卖小哥除了合租以外,不太会选择这种性价比不高的小区——和这儿两站相隔的天通苑,房租便宜了快一半儿。
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,那两个人也没出来,我和周庸决定挨层看一看。
我们从二楼开始,沿着防火通道往楼上走,其他楼层都比较正常,但在第十五层,防火梯的门被锁死了,而电梯上到十五层时,被人加了一个铁门,除非里面的人开门,否则根本进不去。
锁死的防火梯门
这肯定有问题,下了楼后,我用网络电话打给物业,说我们检查消防设施时,发现3号楼15楼的防通道锁死了,有安全隐患,请及时处理,要不然罚款。
物业以为是消防的人检查,赶紧派人来查看,发现怎么都进不去后,找人来撬门,我和周庸这时候装作16楼的住户,假装从楼上走下来看热闹,问怎么回事儿。
物业的人撬了几下,声音特别大,里面有人把防火梯打开了,问物业在干嘛,物业说你们这门儿不能锁知道么,还有不能在电梯私自装门。
我和周庸趁机混进15楼的走廊,发现有一股消毒水味儿,就像是医院的味道。
对方承诺不再锁门之后,我们和物业一起离开了,在一楼等着——如果他们在从事什么违法行为,现在心里肯定特别紧张,可能会离开这个地方。
晚上九点半多一点儿,我们看电梯停在了16层,又开始往一楼下,我和周庸走到单元门口抽烟,打开手机摄像头,对着单元门口录像。
半个小时之内,总共从上面下来了七个人,有三个穿着外卖的衣服,还有四个纱布裹着头和脸,好像受了重伤。
我和周庸回家研究了一下拍下来的人,发现有两个穿着外卖衣服的人特眼熟,好像在哪儿见过。
琢磨了一会儿,我打开了中国追逃网,发现果然是我研究悬赏的时候,记住的逃犯。
周庸说操,什么情况。
我说看来3号楼的15楼,是一个专门给逃犯或者其他不法分子整形的地方,怪不得有一股消毒水味儿。
这个网站上会放一些逃犯悬赏
周庸打电话报了警后,问我说徐哥,感觉敲刘佳梦门的不能是他们啊,他们躲人还来不及呢。
我说是。
周庸说,为啥总那么巧呢,咱调查一件事儿的时候,总能牵扯到另一件事儿。
我说你看,北京有两千多万人口,虽然治安很好,但其实发生的案子也不少,偶尔也有分尸杀人什么的,平均下来,可能每个小区多少都出过一点儿事儿,藏着一点儿小秘密,只是我们平时不注意罢了。
但仔细一研究,就能发现不对。
周庸说明白了,就像百子湾那边的很多小区里,都藏了楼凤和私人会所。
我说这个不算秘密,就差拿喇叭在大街上喊了。
排除了小区有团伙踩点儿后,我俩把目标转向了第二个方向——是否有人怀疑刘佳梦家里藏了什么人,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在她家。
在仔细研究了她的前男友和父母,发现不太可能有欠债或得罪人的情况后,我们把目标转向了刘佳梦之前的租户。
通过房主要到联系方式后,我们发现,对方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,更奇怪的是,根据房主提供的前任租户信息,对方是一个年纪四十多岁的北京本地人。
一般来说,这种人都应该是有房的,不太会出来租房住。
我让刘佳梦跟房东撒谎,说有人上门要债,怀疑是前任租户欠钱了,然后从房东那里,拿到了她和前任租户的住房合同。
在紧急联系人一栏里,填的一个叫李静芝的人,我们试图打李静芝的电话,发现也打不通。
这事儿很奇怪。
我拿李静芝的电话和身份证号,在一个黑客的社工库里查询,然后从一家连锁超市泄露的会员信息里,找到了她的住址——
——她就住在我去年租住的那栋楼里。
时隔一年,我又回到南三环,坐着颤颤巍巍的电梯,上了7楼,在702李静芝的门口,有人用红漆写了“死”、“还钱”、“操你妈”之类的话。
我敲了敲门,没人开,然后我拿隔墙听听了一下门里面,一片死寂。
屋里没人,估计是被高利贷逼的没有人敢回来——我决定进屋看看。
让周庸去楼下取了开锁工具,我花十分钟时间开了锁,一开门,周庸就一句卧槽——屋里的地上密密麻麻,爬满了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甲虫。
在墙角处,有两个人形的物体也被甲虫爬满了,我怕那是死人,忍着恶心,踩着满地的甲虫走过去,鞋底踩死甲虫时,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,像是甲虫在尖叫。
走到墙角,我脱下外套,打走人形物体身上的甲虫,发现并不是死人,而是两个面目狰狞的劣质充气娃娃。
大概是这样的充气娃娃
周庸在门口不敢进,说徐哥,你快出来啊,这屋里都他妈是啥啊。
我说你看你那小胆儿,这是一种叫九龙虫的虫子,有些老人觉得这玩意能治病,拿大枣核桃养着,每天吃几条——这玩意繁殖能力挺强,估计是太长时间没人管,繁殖了。
周庸说操,太他妈恶心了,我求求你了,你出来吧。
我说不行,我还没看完呢。
其实吃这玩意没啥用,并不治病
屋里明显很长时间没有人了,不然也不会虫子繁殖成这样,忍着恶心,我开始检查整个屋子,检查到厨房时,我发现里面有个大冰柜,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我打开冰柜,发现一个老太太被人折叠着塞在里面。
关上冰柜,我让周庸用网络电话,假装住户打给物业,说702闹虫子,让物业报警。
警察来了后,很快封锁了现场。
后来我问了朋友得知,说这家的儿子喜欢赌博,然后欠了很多钱,为了能领他妈的退休金和养老保险,在他妈去世后,一直把他妈塞在冰柜里。
但因为被人追赌债,不敢回家,一直在外面租房子住。
周庸奇怪,说每个月把房子租出去,不比他妈退休金多么?
我说可能是不想被逼着卖房吧,赌徒都有种幻觉,自己有一天能翻本儿。
之后我又去了702几次,第5次去时,见到了来要钱的讨债公司,我向他们询问了,他们并没有去刘佳梦住的地方敲门。
我又调查了两周,但完全没有线索,只好向刘佳梦道歉,说实在查不到敲她家门的人是谁,可能是个特别随机的事件,建议她搬家。
后来她听我的话,搬到了东四环。
17年的时候,她给我发微信,说浪哥,我知道是谁敲的门了。
我问她是谁?
她说是前男友的朋友。
我说你看我说吧,还是报复啊!
她说不是这么回事儿。
两年前,刘佳梦的前男友,查出了血癌晚期,他知道女朋友有抑郁症,怕自己死了刘佳梦受不了再自杀什么的,就伪造了利物浦大学的offer,说自己要出国上学,然后让朋友拿着自己的手机,在自己死后,假装自己,一直和刘佳梦聊天。
所以每次刘佳梦想要视频和语音的时候,对方都不同意,让刘佳梦以为男朋友是出轨了或是怎么样,所以前男友的鞋他一直没回来拿。
在刘佳梦提出分手,并不回微信后,拿了刘佳梦男友手机的朋友,怕刘佳梦想不开出事儿了,上门来敲门,并假装邻居留下电话,希望刘佳梦能和他联系。
我听她讲完这事儿,问她抑郁症咋样,好点儿了么?
她说还行吧,咋的都得试着活一活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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